從前我會覺得能一個星期內唱兩次K的人(例如我)好癲。但自從和一個星期唱五次K的BK熟絡了以後,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碎料。
與BK唱K是一件娛樂性非常大的事,因為她唱歌真的好好聽,好聽到會讓我不敢接著唱甚至會在她唱《聽海》時用目光恐嚇她。但除了唱歌好聽之外,她最巨娛樂性質的一點就是她不識字,而她也會像慌死我不知道地在每一首歌開始前都聲明一遍,例如:「我唔識字架!」或「頂,哩首歌妳要幫我!」等等。一開始和她去唱K時,她都會用"something"來代替不認識的字,但日子一久,我也漸漸揣摩到她是不會哪一些字而替她把空格填上,又或是著她用手指指著難度高的句子然後讓我把看上去比較難的字填上。但說真的,我哪知她識哪些字呀?像是聽海中的『灰色是不想說,藍色是憂鬱』,一般人都會以為她是不會『憂鬱』一詞吧?但她呢,卻是會讀『憂鬱』而不會讀『灰色』囉。真是估她不到。
而最近我們都好愛唱舊歌,但對於一個cbc來說,其實舊歌的詞是頗有難度的。像周慧敏的《天荒愛未老》中的那句『獻上我溫馨的愛,暖意遍體早掩蓋』,她就會有過半數的字都不會讀。然後今天,在她的《天荒》三度嘗試中,她就在上述句子之處無端端爆了一句「好多謝Wyman」出來代替整句詞。而可憐的Wyman就是這樣被她借來過以後每首『難歌』的橋,即使有好多首詞都不是他的作品。
其後她就問我:「其實點解啲歌手咁鐘意多謝Wyman嘅?佢好出名架?」我才知道原來她都不曉得Wyman是誰,她都是跟著楊千嬅喊的……。我囧了半下後就對她說,「佢同林夕一樣都係香港好出名嘅填詞人,一樣都填好多hit歌嘅詞架。」
「咁邊個係林夕呢?」
咁邊個係林夕呢?
邊個係林夕呢?
林夕呢?
呢?
在那一刻,她的這句話不斷地在我耳際重複再重複,直到我突然醒覺,其實我根本不需向她解釋這麼多,因為她到了明天也就會忘了今日所介紹過的林夕和黃偉文。這個情況就和數個月前我意圖想把軟硬天師帶入她的世界一樣,難。
我的友,真的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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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場加映:
這是一碟被拍得好醜而事實上賣相也很醜的咖哩豬排飯,我作的。咖哩是用了glico的咖哩磚,而咖哩裡面我除了下例牌的洋蔥薯仔,我還下了(應該)只有我才會下的蘋果和番茄。
下蘋果的緣故是因為早前我想吃咖哩,但家裡卻沒有薯仔而外面又下大雪我開不了車出去買的時候,我突然叮一聲靈機一觸:「啊!薯仔嘅法文唔係pomme de terre,大地的蘋果咩?咁我用蘋果都得啦!」然後就讓我發現原來在咖哩裡面下蘋果是好好吃的。而下番茄的原因則是因為本人不愛吃紅蘿蔔,所以就下這個來代替紅色的蔬菜,咁囉。
講真丫,其實我覺得咖哩磚加炸物實在是任誰都能作得好的,關鍵是看他願不願意花時間心機去作而已。而當我看到我爸把飯吃得津津有味時,我就知道,無論煮一頓飯有多費時也好,只要家人吃得高興,一切都會是值得的。雖然在炸完豬排後我的頭髮和臉都有一陣豬排味,害我頓時產生了一種我也是一件豬排的錯覺(!)就是了。